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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ldquo00后rdquo玩

来源:唢呐 时间:2022/7/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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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龙的乐队在年之前的工作几乎是停滞的。“玩不下去”是他们那个时候普遍的感受,成员们逐步迈向三十岁,在世俗意义上到了成家的阶段,生活的重压袭来,很多人走上了不同的路

作为这一季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的导师,他看着新一代的音乐人在他身边一个个冒出来,他们更清晰、更笃定,更热气腾腾

本文转载自南方周末APP

撰文

何豆豆编辑

刘悠翔

全文约字,细读约需9分钟

采访Rainbow梁国豪时,他已经成了淘汰学员。

候采间,他跟着工作人员蹦蹦跳跳走进来,乖巧地坐到我对面,帽子压住了他的招牌爆炸头。与节目中“杀气腾腾”的表演风格不同,他会忽然给我看他爸妈从年至年写给他的信,用手指点着,一字一句地念;还会在采访结束时面露羞涩地说,自己可能说得不好,麻烦我帮他润润色。他身上有难得的轻松和不在意,似乎一切竞赛结果,只是旅途的风景而已。

接到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邀约时,他有些懵。他没搞过乐团,一直以独立Rapper创作者的身份玩音乐。他打电话问自己的制作人,对方毫不犹豫鼓励他去,“试一下,玩一玩”是他来参加节目的全部理由。

另一边,接到节目邀请时,闫永强的第一反应是——“骗子”。他从未在社交媒体上发过自己的信息,唯一一首公开作品《青鸟》,还是学校给新生统一拍摄上传的,这被节目组捕捉到了。老师告诉他,可以去试试;爸妈觉得,有人包吃包住包机票,就当公费旅游了。

闫永强成熟懂事。工作人员说,日常排练或彩排,他是能第一时间从困倦、沮丧、压力的状态中走出并说出“来吧开始吧,不想给你们添麻烦”这样话的人。他仍然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,对于难回答的问题,他会揪着头发,大喊一声“好难啊”。面对镜头,他没想太多。“我是什么样我就表现什么样,”第一期节目中,他用唢呐演奏了电音神曲《TheSpectre》,获得热烈反响。

跟访的四天时间,我看到男孩们为了舞台不停练习,也在苦练之余追逐打闹。在节目录制地无锡,高温预警的天气,丝毫没有逼退他们的活力。每个人都像来到新环境接受新鲜音乐知识的新生,节目的竞争,淘汰的残酷,在他们心中,不是第一位的。

这群出生于千禧年的音乐新青年,伴随着各大视频平台选拔类节目的野蛮生长,在几年间逐渐走到台前,成为选秀节目的主流。很多人初来时,对乐团没有太多的认知,从独立的个体,到乐团的建立,需要的不光是乐器的配合,更是性格、责任、团体意识上的逐渐磨合——在导师梁龙眼里,乐团都是在碰撞中成熟,并产生价值。

一群“热爱音乐的傻子”

梁国豪在初舞台表演的一首说唱歌曲,是送给妈妈的,他用半小时写完,一气呵成。在他的陈述中,他一直是个叛逆的孩子。但哪怕是在最失控的时候,爸妈也没有放弃他,会每天写鼓励的信放在他床头。幸运的是,他很快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,也得到了父母的支持。

无论是在北京现代音乐学院学习,还是后来被嘻哈厂牌WHOSTAR签约、定居成都,梁国豪的音乐之路,都是自己一步步探索出来的。也是在这个过程里,他内心的叛逆逐渐消除。以前没钱会问家里要,后来他觉得没脸再张嘴,实在没办法的时候跟妈妈借,也会在自己有收入之后马上归还;他学会了按时打电话关心爸妈,及时更新自己的现状,不让他们担心。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初舞台后,妈妈告诉他,自己把他的那段视频看了不知多少遍。梁国豪觉得很开心,他猜,妈妈一定偷偷哭了,只是没告诉自己。

闫永强7岁开始学习葫芦丝,8岁学习唢呐,学费不贵,50块钱一节课。初中时,他看到唢呐演奏家刘英教授表演《百鸟朝凤》而感慨,“都是同一个乐器,自己吹的是啥?”

他视刘英为偶像,并告诉父母,自己想学音乐,想考音乐学院。

为了联系到北京的老师,闫永强的父亲坐火车去北京,到了中央音乐学院,进不去校门,跟保安掰扯无果,就转战中国音乐学院,终于顺利进入,找到了民乐系唢呐专业的学生。联系上老师后,闫永强每两周坐火车去北京上一次课,大概持续了半年。

一个在上海工作的哥哥帮忙联系上了刘英,高一暑假,闫永强第一次坐飞机去上海找偶像拜师,紧张感如今都记得清晰。老师对他的评价是:之前看视频“也就那样”,现场听完觉得这孩子还是有天赋,愿意带他。按照老师的要求,闫永强开始了“正儿八经好好练”。

闫永强觉得,自己是在高三时“一夜长大”。学音乐费钱,一年至少花十多万,家里只有爸爸在工作赚钱,他清楚自己没有重来的机会,必须一次考上。他以唢呐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上海音乐学院,对自己、对父母有了一个完美的交代。

来自四川的王江元小时候爱听“三杰”——周杰伦、林俊杰、张杰,他发现很多编曲都用到木吉他,比如周杰伦的《稻香》、林俊杰的《江南》,潜移默化地,他想学木吉他。高中时他成了吉他社社长,也更确定,自己想把音乐玩得更长久、更专业。他想去美国学习音乐,最终在18岁那年,申请进入了美国洛杉矶MI现代音乐学院。

梁龙的乐队在年之前几乎是停滞的。成员们逐步迈向三十岁,在世俗意义上到了成家的阶段,生活的重压袭来,很多人走上了不同的路。“玩不下去”是他们那个时候普遍的感受,梦想的前方是现实的迷雾。作为这一季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的导师,他偶尔会感叹如今这一代拥有的机会和环境。他们不缺金钱和时间,还有家人支持,可以尽情把自己的热爱当成生活的重心。

“二十年前,唢呐一响,大家都说是伪摇滚”

梁国豪是典型的快乐小孩,跟他聊天,能明显感受到他没有被生活困扰。因为没受过科班训练,他对乐理一无所知,刚开始甚至不知道如何跟节目组的音乐老师们沟通。对一首作品是否满意,他完全靠感觉。

最初写歌,他不知道写什么,写什么都感觉跟自己无关。前辈们告诉他,写你想写的,他才慢慢找到状态,“音乐是玩出来。”他说自己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,“爸妈太爱自己了。”在成都定居后,他和朋友住在一起,也过着悠闲快乐的生活,疫情期间和大家聊天,他得出结论:创作不是硬憋,开心快乐最重要,没必要非去做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。

来到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,梁龙在聊天中告诉他,自己也不懂乐理,全凭感觉描述,(音乐)哪里薄了哪里厚了,表达出自己想要的。梁国豪觉得上了一堂课:乐理知识固然对创作有好处,但不受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,也可以得心应手。

王江元很感谢留学经历给自己创作的裨益。MI有一门课,每个学生准备一段表演,他很喜欢,因为可以看到不同国家的学生表演本国的特色文化。很多学生带来的民族音乐他闻所未闻。他也会有意识地表演中国特色,有一次,他为老师同学唱了戏腔,并解释说,这是一种类似ChineseOpera的唱法,大家很感兴趣,评价说这是“一种有力量的唱腔”。

大量的多元化音乐,让他越发确信音乐融合的重要性。《明日之子乐团季》中,他对于“融合”二字有强烈的追求,甚至在一首歌里想要放进多种乐器和唱腔。

比起现在年轻一代“喜欢就去追求”的态度,梁龙感慨,自己年轻时很难有他们的清晰感。年开始接触当代艺术,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,只看到很多人每天喝大酒、画画、搞创作。他自知不是天才型选手,对事物的接受需要一个过程,但他感兴趣,想接触,就开始跟着玩。玩当代艺术的这段经历,给他的音乐创作注入了新的东西。

闫永强喜欢抒情流行音乐,这个趣味相当大众化。他忽然开口唱起了一首林宥嘉的《说谎》。问他喜欢的音乐人,他不假思索地报出:李荣浩。

在他看来,作为唱作人,李荣浩可以在自己的作品上全部署名,这很牛逼。他现在还不会编曲,但已经开始学习这项技能。梁龙理解闫永强的压力,在他看来,民乐的编配,本就和其他电声、乐器有着本质区别。

节目开播初期,看到观众为闫永强的唢呐表演叫好,梁龙调侃说:“二十年前根本没人瞅我,到北京演出,唢呐一响,大家都说这是伪摇滚。”如今格局发生变化,观众反应逆转,梁龙感到欣慰。

“音乐妄想”

第一次公演舞台时,梁国豪很自信,他也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绩。到第二次表演,他开始害怕。厉害的人很多,知道自己的不足,多少会有点怯。“啥也不懂,啥也不会”是他比赛期间常有的想法,如今离开舞台,他感觉到某种解脱。

第一次靠音乐赚钱是一场演出,梁国豪拿到手大概一千块,还不够生活费。他对数字没太大感觉,但忘不了在台上表演的过程——转圈圈、和观众互动,如今想来都很激动。音乐人收入不稳定,对此他早就想开了。自己还年轻,就是爱音乐,“玩就对了。”

即便这种不稳定会伴随自己很长时间,他也从不担心生存问题,因为朋友多,到哪都不愁吃住,开心是一天,难过也是一天,他选择天天开心。

生活是创作的来源。梁龙的第一张专辑,就集结了他对摇滚的热爱以及对残酷生活的理解。不被主流市场认可,之后有机会走出国门演出,再后来乐团发展举步维艰,70年代出生的他亲身经历过这一切。和当年相比,00后的音乐人不再面临不被大众认可的无奈。

但梁国豪觉得,随着音乐市场的开放,门槛变低了——说唱歌手太多了,谁都能说自己是Rapper,水平没上限,也没下限,好的极好,差的极差。作为新人,他迫切需要专业人士的认可。朴树在节目中表达对他的喜爱,让他感觉“太自豪了”。

生活中认识的前辈们,他一律叫大哥,没有大哥跟他讲述做音乐的困难,都是鼓励他做自己。被淘汰后拿回手机,梁国豪去翻看了音乐平台上粉丝给自己的留言,很受触动:他想为大家传递开心快乐,真的有人听了他的歌并感到愉悦,这是最值得的事。

初舞台的唢呐表演惊艳四座,一度上了热搜,后期的组队环节中,闫永强慢慢意识到,唢呐和其他乐器不那么容易配合。他形容,唢呐“是个很刚的东西”,唢呐一响,其他“靠边站”。

他从不强行安利唢呐,在他看来,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天天说也没用。

闫永强没有强烈的音乐野心,能成为民乐演奏大师固然很好,但他脑海中想象的未来很简单:不愁吃穿、有演出、能带学生、爸妈相伴、有猫有狗,就很满足了。

在国外上学,让王江元生出一些使命感,想把中国传统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。他家庭条件优渥,此前没有被生活压力干扰,但现在,他也到了需要挣钱养歌的年龄。来节目之前,他没钱发歌,但不想再让爸妈为自己的梦想买单,他会接一些游戏配乐的活儿,赚到钱再花在自己的作品上。他形容这种过程像“养孩子”,看着自己的作品一点点完善成长,找到和灵魂挂钩的事情更加迫在眉睫。王江元几年前就笃定:自己这辈子跟音乐分不开了,不仅是吃音乐这碗饭,还要让全世界听到自己的音乐,“这是我的一个音乐妄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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